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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.30.2007

軸心: 臣服。(Cent提供)



la pioggia prima dell'eliminazione del sin
(the Rain before Eliminating Sin)



雨密密斜斜地打在窗框上,濺起清脆的聲響絲絲縷縷羅織成了網,橫空障敝了窗裡和窗外的世界。一道道的水痕沿著玻璃緩緩冗流,滑下,再滑下,他坐在床頭看著,反覆之間,他突然想不起那灰濛濛的窗外究竟又是哪一個城市,一直到那陣細微卻嘹喨的呼喚響起為止。 昨天的衣服散落在床尾和地板上,他伸手摸索枕頭旁邊,手機卻已經被安安穩穩的放在床頭櫃上。他想不起電燈的開關在哪裡,索性就著窗外稀微的日光和手機本身的光芒看起訊息。

等到他把手機重新放回櫃子上時,他看著滿窗的雨聲才忽然想起,冬天似乎也快來了。


「我做了早餐,想要吃嗎?」 看著他一手壓著亂翹的頭髮從浴室裡走出來時,她不疾不徐地迎上前去,手臂裡掛著的是從房間裡收拾來的衣服。

「當然好。」嘴角的肌肉運動牽動了眼角的線條,他微笑著親吻她的額頭。「對了,我的衣服……」

「不用擔心,我衣櫥裡還有很多套。」她吸氣吐氣陰影在低衣領露出的鎖骨上浮動,微笑時顫動的睫毛像是隨著雨聲跳躍,他突然忘記時上次見面時她的頭髮是什麼味道,薄荷?香草?還是其他的什麼? 那些櫥窗裡的商標突然像某種磨損幻燈片一樣遙遠。

餐廳的採光估計是公寓裡最好的,因為她並沒有開燈。桌上有兩人份的早餐,他還在某個咖啡杯的旁邊發現了奶精和糖,報紙和嶄新的菸盒,還有咖啡壺。 他輕啜了一口杯裡咖啡,味道太淡了一點,然後看著旁邊壺裡的咖啡反光著一種濃稠的色澤,回想起自己過去似乎比較喜歡兩匙塘的拿鐵。等她回到餐廳時,他注意到她收拾那些他並沒有用上的東西時,帶著方才在走廊裡的微笑。

「打算什麼時候走呢?」他拿著叉子的手經常不經意蹭到報紙,於是她把桌子對面的那份報紙拿到自己身前,看著冷冷的陽光照在頭版的標題上,他看著對方低著頭說話時雙眼隨著那些鉛字游移著,開始回想自己上次看報紙究竟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。

「今天早上有來電,下午要會合,晚上就要離開這個國家了。」

「這樣啊。」她回答時依舊沒有抬頭。

「對了,先前的手機號碼我不用了。這次的工作結束之後我再給你我的新號碼。因為這次的生意內容比之前的複雜一點。」

她嗯的一聲點了點頭,儘管他心裡明白自己的來電紀錄裡從未出現過她的號碼,但是他也很明白規矩。硬要在現實裡做夢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。

「我已經幫你挑好了一套西裝放在床頭上,離開時記得鎖好門。我要去上班了。」她把餐盤端回廚房流理台,他點了點頭繼續啜飲那杯已經涼掉的咖啡。

他在餐廳的門口就能看見她在門廊那端穿上外衣找尋傘的身影,他趕緊拿起一旁餐巾指偕偕嘴,拖拉著從她衣櫃裡摸索出來已經退色的自己的長褲走到門口送行。其實他有看到對方雖然已經整裝完畢,但依舊在門口停頓了一下,於是他的雙臂及時趕上摟住她的肩頭。

她伸手回摟他的手臂,或許是因為今天的天氣比較冷吧,他總覺得對方的掌心很炙熱。

「吶,掰掰,路上小心喔。」

「你也是。」

他低下頭,隔著她暗紅的髮絲看見她抱著他的食指上有一枚小小的戒指。

他闔上眼睛,腦中浮現的卻是他的手機還放在床頭的畫片。 「對不起。」

「不用說對不起。」她的聲音很小,近乎呢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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