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e was(delete)

空氣很悶、很黏，就像貼在背脊上的襯衫。我像是醒著又像在作夢，腦袋昏昏脹脹，很想嘔吐但是什麼也沒有吐出來。逼不得已只好開冷氣，好像好一點了但是好像也只是不會覺得會昏倒而已。我想著我的確做過什麼，但是事後卻發現其實我的筆記本上一片空白，像是被剪亂了然後打散往空中拋去。一秒停了一世紀，一世紀卻被裁切得像一秒。
我想我找不到對的形容詞。總之很慢，就像凝結，但是又很快，快到我跟不上。感覺上什麼都看到了，但什麼都看錯了。我不會說那種感覺。
我總覺得自己很差勁。一切被糾結在一起到處都是死結而且線太細了我打不開，彷彿有汗從額角淌過，但是我明明清楚這對我而言是不可能的。我開了即時通訊，聊到一半卻突然倒到床上感覺全世界都在旋轉，接著明明很累還是跑去接通電話，說著說著簡直像是睡著了在作夢一樣，有種在邊緣徘徊的麻木和隱隱的恐懼，是我不知道那是哪裏的邊緣，而外頭又是什麼。
等到最後意識清醒──就像大夢初醒一樣但我很清楚我沒睡──已經過了深夜了，我簡直不敢相信甚至又開始想吐。但是我拿著嘟嘟嘟掛掉的話筒才想起我連澡都沒洗。那一剎那我真得以為我已經要崩潰了。最後終於趕在精神負荷的底限之前結束一切去睡覺。
現在回想起來這一切簡直就像一場噩夢。渾渾噩噩。

p.s.這個標題是取自忘記多久以前看過的銀魂同人，是土沖。今天上午我把太陽穴貼在公車冷冰冰的窗子上回想這一切的時候，這個標題就突然跳我的腦海。

標籤： 日記似的。